熊孩子一只

龟更还瞎写 杂食无洁癖

【静临】Self.12 (困orz 放假快乐!)

其实我觉得这文的走向已经一目了然了[望天]

  

12.

  他走在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中,等他意识到自己记忆的空白时,身后的脚印几乎都要被飘雪覆盖了。

  他是从哪里来的?想不起来。

  他就这样站在路中间,透过远处树杈间的阴影,他隐约看见了一点暖色灯光。于是黑发青年重新迈动步子,向着那模糊不清又仿佛在逐渐远离的灯火跑去。

  雾很大,他几乎觉得自己要迷路,他勉强能看出远处是一个城堡样子的建筑,那一点暖光是整片黑影中唯一的亮色,吸引他往前走,将张牙舞爪的树枝和灌木渐渐丢在身后。终于浓雾散去,他来到城堡的围墙脚下,青石板的缝隙中生出的青苔很滑,他无法爬上去。

  但其实为什么要爬呢,难道这里就没有门吗?

  他绕着城墙行了一圈,途中还被蔓生的荆棘划破了脚踝膝盖,但是意外没什么疼痛,直到他看见布满斑驳铁锈的栏杆以及虚掩的铁艺大门,他犹豫了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里面也是一如外面的严寒。花园里的蔷薇都枯萎了,干枯的枝条被雪花打得轻微摇晃,但高度还是齐整的,看得出园子的主人曾经很用心地修剪照顾着。这里应该是个有很多佣人的庄园,但是青年走了这么久,竟一个人也没看到。他说了声“打扰”走进城堡内部,明明没有月亮的夜晚,屋内也没有灯,可他就是能顺着梯子走到楼上,看清在走廊的尽头有扇门缝下,在树林里看到的灯光传出来。

  毫不怀疑地,他觉得那里有解释自己现在处境的东西。

  他推开门——这里的门也是虚掩的。看位置,这间房应该是主卧,而走进去看到的装潢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足够三个人不拥挤入睡的大床,悬挂着精致的落地纱帐。一张窝进去想必很舒服的沙发安置在窗户前,厚厚的手工地毯,一切除了蒙上一层灰尘之外都无比奢华。一盏人鱼烛在墙边摇曳着火光。

  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这地方空间很大,各种设施一应俱全,而青年一点点摸索过去,连桌几上的酒杯也被拿起来看了看,杯底凝固的一点红色东西或许是酒,说明屋主是没有打算出远门的。但也有另外的可能,比如说屋主本就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些残留,但是仆人们没来收拾这也说不过去,再或者说,是屋主根本来不及喝完酒呢?

  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吗?青年不得而知。散落在地上和盘子里的国际象棋棋子也看不出什么,顶多是给屋主的去向添加了更加令人不安的一笔。他抚摸着放下的厚重窗帘走到床头,手上全是灰尘,而同时他看见床头柜上被放倒的一个裱框,没有犹豫仅是因为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将它翻了开来——

  上面只有一个人,是张半身画像,金色的头发十分夺目,就像阴暗空间里唯一的光源,即使上面灰扑扑地也不能掩盖那强烈的熟悉感。他突然觉得有些眩晕,明明是极熟悉的一张脸可不知为何就是想不起名字来。

  静下一想自己又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一时间头疼欲裂,青年翻到了床上蹭了一身灰还不见好转,而这时他的手无意间伸到枕头下,摸到一点冰凉的东西。那东西一直凉到指根,他勉力将手拿出来,一个生锈的指环正好卡在食指上,拔不下来了。

  他转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脑袋思考,生锈,说明那仅仅是一个铁的指环,而看这宅的主人应该是能用银来做饰物的,这样简陋的东西并不符合他的身份。那假如不是他的东西而是别人的呢?那么就凭那人能把自己的随身物品放到屋主的枕头底下,充分说明二人有多么亲密的关系。

  而青年在这时也后知后觉地闻到了铁锈味,这气味越来越浓越来越重,最后竟仿佛和将要满溢出来的血液一样,从那生锈的纹路中飘散出被感官放大了无数倍的味道,让他只想作呕。

  好在就在他几乎要晕死过去的时候,灵魂好像被从深渊里拖了出来。

  

  临也躺在床上,睁开眼看见是自己家的天花板也欣慰了起来。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明明梦境中一直是以他的视角来观看,而他竟始终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情报屋撑着头,右手传来的痛感让他无法忽视,遂张开手,一枚红宝石戒指将手心挤压出青红的印记,余痛还一阵一阵地。

  “醒了?”

  “小田……田?”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梦境的后遗症会这么严重,能让嗓音也嘶哑这么多。

  “老实说吧,我们好歹曾经是同学,我也不想为难你。”

  “说什么……?”

  门田京平将水杯放在临也触手可及的床头,抬眼瞥了他一下,目光让习惯于这个男人一贯温和的眼神的折原临也下意识向被子里缩了缩。

  “说一下,你变成吸血鬼的事。”

  

  TBC.

  

  边写边睡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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