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临】Self.17 （下一章就是回忆杀惹）
大概能在暑假完结了，，之前还说寒假来着(￣ε(#￣)
作者中二病已经晚期了【。
17。
目之所及都是纷乱的车辙和压倒的灌木草叶。
有些警戒线还没有拆掉，破破烂烂地挂在树枝上，看得见远方已经有些树过了火，枝干上或多或少有一些烧焦的痕迹。浓重的焦糊味传来，混杂着森林里特有的树木的味道，让人胸闷得几乎不能呼吸。
塞尔提没有带他走大路，为了避过留守的消防和警员七拐八拐地在林子中梭巡。无头马懂事地将自己的引擎声压到最小，除了驶过残枝断叶时一些细微的断裂声响，傍晚的森林里没人能发现这辆没有车灯的摩托。
越往里走这里刚刚经过山火的特征就越明显，到最后几乎只有被烧到只剩树干的古木和泥泞的泥土，因为灭火这里的土地直到现在还是湿漉漉的。折原临也突然觉得牙龈有些发痒，不算熟悉的味道却好像唤醒了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让他不由自主抓紧了摩托的扶手。修达不满地小声嘶鸣一声，差点导致他们被不远处的消防员发现。
“他们大概是想引出你才纵火点了这片林子，可惜你表现得毫无异常。”
“为什么？难道我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吗？”
车停下来，无头骑士率先跳下座位，临也跟下来后看见一个PDA凑到自己面前，搬运工的手指指前面一眼感觉快要干涸的泉水，示意跟着自己过去。
“或许会被说成是多管闲事也说不定，是我给静雄寄了封信，让他去矢雾碰碰运气的。”
临也深一脚浅一脚踩着充满腐殖质的泥土，刚一抬眼就皱起了眉头。“塞尔提你这可真是……”
“如果我不告诉他，那些人马上就会找上你了，甚至你们两个都会有危险，”PDA收回去了一会，很快又递了回来，“你已经知道了吧，关于粟楠会的对家有人被吸血鬼袭击致死的事情。”
“知道是知道……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塞尔提不作回复，临也离泉水越近越感到一种压抑的气息，他回头看搬运工橙黄色的猫脑袋，正茫然之时感到无头妖精推了他一把。
“你自己去吧，”眼前骤然变得模糊，塞尔提的下一句竟是穿过耳膜传递过来的，“一切的轨迹都由你自己定下。”
按理说应该是他从未听过的声音，他在感受仿佛涨潮的水蔓延上来之时，却意外觉得似曾相识。
身体的血液渐渐变得冰凉，雪片飘到他脸上，似乎变成了泪一样的东西划下。
折原临也又回到了那个下着雪的地方。
和上次梦境中的感受不同，他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只穿着一件毛边大衣并不能完完全全地护住他，浸在雪水里的脚几乎要冻僵。
他尽力跑了起来，白雪皑皑的版图上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地移动着。他知道他要去哪，那个尘封的古堡就在地平线的尽头。他看得到传来的灯光，是那盏人鱼烛，卧室墙上的，他猛然想起那是某个金发的笨蛋某次出去了二十年之后带回来的，将身上的钱用得精光，被他靠在家门上嘲笑了很久，说还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灰头土脸的吸血鬼。
临也睁大了眼睛，脑海里是下一秒自己笑嘻嘻拽着人脏兮兮的衣领拉下，在嘴角印下一吻的场景。
他恍然大悟，原来那家伙是我的恋人。
没什么不对劲的，甚至感觉这才是那个唯一合情又合理的答案，他一边为自己坦然接受这件事的反应惊讶着，一边努力回忆，希望能再记起什么东西，于是有雪片一样的东西扑烁烁飞进脑海里。
两侧张牙舞爪的树在慢慢退去，折原临也知道这里明明是有春天的，但他两次见到这场景，就好像是巨人的花园，终年飘雪，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手摸上结冰的铁栅栏，那温度几乎要将他的手冻在上面。花园里的蔷薇还是上次见到的样子，扁圆的果实已经干枯，挂在上面岌岌可危。一旁一个不起眼的树墩上凹进去一块，某个蛮力笨蛋想做个桌子却用力过大将自己的手掌印了上去。折原临也推开城堡的门，没有说“打扰了”，他已经意识到是自己的居所没有理由说这话。他熟捻地走进，摸黑也能找到楼梯，走廊的尽头烛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传说千年不灭的人鱼烛从主人离开这座屋子就好好地工作着，到了现在它依然为折原临也指着路，告诉他他想要的东西就在这。
床还是那张大床，被房间莫名旖旎的气氛感染，临也不自觉想起那次在池袋酒醉之后的胡来，脸在烛光的映照下红了几分。他抚过上次来时在床上留下的灰迹——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棋盘，他在自己的公寓里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
那个不算小的相框被他扶正，看到上面长相与平和岛静雄一模一样的人时，情报屋感到有钻心的疼痛，从左胸口蔓延开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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