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临】Self.21
21.
临也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塞尔提还等在那里，对着他拍了拍机车幻化出的后座，临也坐过去，向无头妖精点了点头。
飞扬的尘土惊醒了一林的鸟树。
矢雾的总部并不难找，没有人会想到伫立在市中心的巨大建筑事实上地底下还有令人惊讶的规模，因此掩护得光明正大。想到里面应该有很多人认识临也的脸，男子跳下车的时候拒绝了塞尔提还想做点什么的好意，只是和她说如果他和小静没有一块回来，就麻烦她和新罗把那幢两人共同建造的城堡烧了，反正火势再大也不会影响到外面来。
无头妖精似乎还想表达些什么，被临也遮住了PDA的屏幕。
他从隔壁楼的楼顶一跃而下进入了建筑，矢雾的地上部分还是正常的医药公司，在走廊里穿梭的也大多是普通人。临也敲晕了遇到的第一个人，把对方塞进了厕所反锁之后顺利换上这里的白大褂，胸口的名牌给了他一张通行证，在被人认出之前成功进入了建筑里唯一去往负层的电梯。
他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想要躲过角落的摄像头，被他打晕的那个人正好有下行权限，这等好运气让他有点心里发毛。显示楼层的数字一步步降为负数，经过一楼时外面的嘈杂逐渐转化为针落到地上都能清晰听见声音的寂静，地底下的前进似乎相较地面有了阻力，慢得像是凌迟。
门开了，外面空无一人。
临也走出去，这里只有唯一的一条走廊，两边的墙壁泛着金属的光，偶尔有透明的窗子，里面是极为封闭的档案室或者手术间，此刻竟连看守的人都没有，只是开着惨白的灯，映出玻璃上男子有些凹陷的眼眶。
是撤离？还是被洗劫？
临也自然不可能出声询问，贴着墙壁走到类似审问室的门前，他突然看见墙角有一滩干透了的血迹。他蹲下去查看，近来愈发灵敏的鼻子竟分辨出这是静雄的血。
随即有些冲动地打开门，被枪口指在额头。
“……”
“是折原临也先生吗？”
“……你是谁。”有些眼熟。临也脑子飞速地查找起能记起来的东西，却最多只是确认了这不是自己的同类。
“您可以叫我杉田。阁下已经等您很久了。”
“静雄在哪。”
他瞥见对方的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却没有在这里杀他的意思。临也问着话，袖子里的小刀蓄势待发。
“抱歉这不可能——”
砰一声枪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临也向内一跃，在不知道放枪者是谁的情况下先踹飞了杉田手中的枪械。他架着杉田的脖子挡在身前，看着走廊尽头门田京平现出影子来。
“门田先生……”是杉田。他的眼神毫无惊讶的意思，平静地沉下来。门田苦笑了一下，抛给临也一把钥匙，但他话却是对着杉田说的。
“你果然很奇怪啊。”
“什么意思。”被勒住喉咙有些气短，杉田的脸却依然没有痛苦的样子，只是说话像卡了壳，断断续续仿佛机器人的电力不足。
“明明我是下属却和对所有人一样用着敬语，脸上除了说话再也没有其他表情，几十年间长相也没有改变一分，即使是吸血鬼也不会如此毫无生气。”他顿了一下，“杉田，你真的不像是一个人啊。”
临也有些惊讶，手底用力捏了捏这个人的脖颈，刚才情况紧急，现在才发现那竟然坚硬得可怕，像是金属构成的，被薄薄的一层皮肤覆盖着，上面一丝血管的影子都看不见。
这家伙原来是一部机器？
临也避过那只想往他手臂上扎什么东西的手，将人用力推给了门田的方向。门田阻止了杉田想要再度冲过来的举动，额头上爆出青筋，以一人之力与之相抗。
“负二层停车场，他们还有一辆车没开走，跟上去，否则就再也见不到静雄了。”
“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并不觉得……你们，像是会害人的物种啊……”
临也咬紧下唇，最后看了带毛线帽的男人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他以前觉得门田京平总是像个老妈子一样，现在想来那样的一个人，或许并不真正适合吸血鬼猎人这个职业。
他过于善良了。
上行的路程畅通无阻，他大概知道这里的人大概都在某个地方等着他，胁着他必须要救回来的那个男人。门再次打开，安静异常的停车场只有窸窸窣窣寥寥几人还在搬箱子。
临也趁人转身翻进黑漆漆的车厢。门关上，他揪住了自己的衣裳。
TBC.
写到现在什么科幻玄幻的因素都有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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